剧情章:浆果(初吻/春梦)(3 / 6)
让楚琸鬼迷心窍般地继续向哥哥贴近,直到他含住了楚郁的那对嘴唇,在上边轻轻地磨蹭起来。
他咬住了那颗自己觊觎了许久的浆果。它并不十足红艳,但却足够诱人,柔软至极。楚琸浅尝辄止地吮吸,浆果被他咬破了,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香甜湿濡的汁液。
楚琸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他从各方面来讲都只能算作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男孩,被宠坏了,但是人格健全,没做过什么错事,一直都在被爱,以至于他爱的时候也常常小心翼翼,却出乎意料的无所畏惧。
楚琸终于明白了:人的血液里只有两种最稳固坚定的基因,一是自私,二是爱。而他大概天生就有不伦的基因。这三者混合起来,让他可以成为、也不会是任何一种人。
他不想过早地设想以后,那没有什么意义,但自从李展成了他生活中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障碍和难题后,楚琸开始反复且频繁地想起楚郁,想起他的同学提到他的哥哥时所用的语气和所说的内容:
毫无疑问,楚郁非常……漂亮,这是楚琸也不能否认的一点,且他从来没觉得“漂亮”会是个贬义词,这样的楚郁难道不会有很多人喜欢吗?
每当楚琸问及对方这样的问题时,对方就会露出一系列惊诧的表情,好像他的这位哥哥从没想过此类事情。
楚郁看上去从没有过青春期。在其他同龄人把自己多余的精力都挥霍在校园里憨甜美妙的早恋上时,楚郁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照顾楚琸上边。
他是个可怜的美人,在本该如常人一样悄悄而羞涩地绽开初生花苞的时刻,却紧紧闭合了自己的苞蕾和花瓣,纯洁得过于不像话了。等楚琸长到了十七八岁的青春期,楚郁也还像在原地打着转等待楚琸一样,依旧是十七八岁时的那副样子,一直都没变过。
楚琸从没想过这是他的责任和所导致的原因,他只是出于本能地对自己的哥哥有种超过天性的爱怜,以至他像守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不停地围在对方的身边,时不时地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一旦见到有新的雄性动物出现在楚郁的附近,就要莫名地不满和恼怒。
为什么会把他看得那么柔弱呢?好像楚郁是个稍微被别人多触碰两下就会死掉的珍稀花草一样。可其实他正好相反。
楚琸不得不数次强迫自己正视李展,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自己和对方之间来回评估,尽管他在心底很看不起对方,但楚琸也必须承认李展并非一无是处。
李展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的聪明头脑和狡猾,在楚琸面前得意得毫不掩饰,简直惹人讨厌。
楚琸也不是没有去参加过商业晚会,他初步踏入那样一个之前完全不曾涉及过的世界,在灯光明丽的会场里,楚琸没有迷失自己,他只是觉得迷茫。
当他看到人群层层簇拥着走向李展和楚郁,用带着笑意的语气和他们两人说话,话里话外都好像证明他们确实是捆绑在一起的一对,尤其是楚郁刚刚在圈内崭露头角,而众人皆知他们一对兄弟都住在李展的家里,由他的父亲帮忙抚养长大,简直就是专门为他儿子准备好的漂亮童养夫,因此说话时都很暧昧。
有人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楚琸,觉得他面孔很生,就问他是谁,李展笑意吟吟地替他介绍,说楚琸日后肯定要来公司里帮他哥哥的忙,当然要带出来提早见见世面,俨然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样子。
哦——楚琸。楚琸好像能听到周边的众人在心中发出的感叹:李家的附属品带来的附属品。纵然长得年轻英俊,那又如何呢?
这种差距让楚琸心烦意乱,即使他知道那并不是楚郁的意思——即使他们一从一拨人潮里脱离出来,楚郁就将他带向了空无一人的露台同他解释。
或许这就是后面发生的所有事的缘由和开端,在这样需要肯定和需要更多爱的年纪,楚琸忽然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有,这注定是一件无法纠正的错事。包括他做得对的,做得错的, 为了死心塌地,为了无理取闹,为了心甘情愿,为了长命百岁后老死不相往来。
那时候楚郁是怎么说的?他看上去难得的很局促,用低低的,又困惑的声音说:是一个误会,阿琸,别听他们说的。
楚琸也轻声地问:你不会和他……?
楚郁太奇怪了,他像是被人触碰到私密的痒处,浑身透着只对楚琸开放的僵硬与窘迫:不会。
那你会和别人在一起吗?楚琸也难得斩截地问,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对方支支吾吾的,更难为情地说不出话。
楚郁有秘密。楚琸斩钉截铁地想。难道他真的有喜欢的人吗?可是楚琸毫不知情。如果有,有什么不能和他说?他又不是……好吧,这一点值得考量。楚琸确实在这方面十分小气,这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对楚郁的感情,包括他不正常的依赖和占有欲。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他?
楚郁从来没养过狗。
事实上,他们家的家教极严,但那时候楚琸太小,什么都不记得,就算记得,因为他们的父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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