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1 / 2)
医生和护士来得很及时。
简随安不明所以地看着围在她身边的那几位白大褂,迷迷瞪瞪还没反应过来,好奇地问宋仲行:“那么多人?”
扎针,挂水,吃药……一件不落。
医生汇报说,她这是得了流感,再晚一点,恐怕要脱水。
“最近这种病例挺多的,是病毒性发热,传染性强,最好先隔离开,至少这两天别接触太近,屋子也要保持通风。”
宋仲行问他:“什么时候能退烧?”
医生也不敢打包票,斟酌了用词,回答:“现在还得看退烧药的反应。一般来说,如果情况稳定,天亮前体温应该会降下来。”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好在是年轻人,体质比较健康,这一两天多要注意休息,多喝水,恢复得会快一点。”
宋仲行这才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辛苦你们了。”
医生客气地笑,摆摆手,见他没别的指示,便也没再多留,只和一位要留守陪护的护士说了一些话,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后离开。
彼时天光正要清醒,恰好是明暗交汇的混沌。
房间重新静下来。窗外雪声密密,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坠落。
简随安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才找回了一点神智。她醒过来总算没说胡话了,能感受到肚子饿,被护士喂了一点水,润了润嗓子和唇,张口就是“想吃饭”。
保姆什么都备好了,就等她醒来需要。
简随安烧的骨头都是酥软的,整个人浑身无力,最后还是护士一口一口喂的山药泥。
保姆正在楼下给宋仲行打个电话。
“醒了,醒了,正在吃东西呢,刚刚量了体温,不发热了。”
“哎,好,我看着她,让她多喝水。”
“那我中午煲排骨汤,您跟她都能吃。”
保姆挂了电话,又上楼看了眼简随安——她正在和护士聊天。可怜了她只能躺在床上、不能玩手机、吃零食的,现在唯一解闷的途径就是和护士叙叙话了。
保姆悄悄把门阖上,心里头放心了一点儿,回到厨房去做午饭了。
今儿个是小年。
前些天司机帮忙搬了几箱年货、特产放在了地下室。又因为年叁十快到了,想来拜年的客人都知道礼数,没再一茬一茬儿地赶着上门,日子又变得安稳下来,保姆也想着把家里家外都收拾一番。
趁着煮饭的间隙,保姆准备把楼上也打扫打扫,就比方说那家空屋子,用来当作客房的,虽然也没派上过几次用场,可她打扫得勤,再说今天是小年,就更要扫扫尘、除晦气。
保姆思量着,端着一盆水、拿着毛巾就上去了。
门一推,她还奇怪怎么这屋子怎么没拉窗帘,还挺亮堂。
却发现简随安躺在床上,护士在一边撑着头,困极了的样子,半眯着眼休息。
简随安看见了保姆,下意识比了个“嘘”的手势,本意是怕吵醒了护士,可保姆明显被眼前这幕惊到了,声音都拔高了不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护士被惊醒,站起来,神情有些慌。
“对不起,我刚刚打了个盹,简小姐的烧退下去了,就想着睡会儿。”
她解释完,才反应起保姆刚才的话,又继续说:“简小姐说这屋子大、也亮堂……适合养病,不吵……”
这话能唬住护士,却唬不住保姆。
保姆也不管打扫屋子的事儿了,把手里的东西一撂,走过去,心疼、也带着点脾气,语气有些重:
“你这孩子,怎么心眼那么实呢?”
“你跟我说,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过来的吗?”
简随安面色上还是憔悴的,却已经能耍赖、卖可怜了。她笑得乖巧,眨巴着眼睛,说:“赵姨,您声音太大了,我病还没好呢,头疼。”
保姆不吃她这一套,只觉得自个儿心里头是又酸又急,一时之间没了顾忌,搬出那位,拿话堵她。
“行,你就等着他回来收拾你。”
简随安当场就笑出声,带着咳了几下。
“他?他要是现在还凶我,那我真要去唱《窦娥冤》了。”
能插科打诨就是缓过劲了,可她现在这样,搬到这屋子,也不像是真的明白道理的人。
保姆又不可能让她再搬回去,来回折腾,最后她气得不想理简随安,端蒸南瓜上来的时候,话都不说。
简随安觉得好笑,可一笑又想咳嗽。
护士在一边拿着勺子,把南瓜分成小份。
简随安还是不习惯别人喂,她右手挂着吊水,左手拿东西别扭,吃起来的样子有点滑稽,她跟护士开玩笑:“我要是个左撇子就好了。”
护士也被她逗笑。
忽然,简随安就跟嗅到了危险的地鼠一样,把勺子一放,被子一拉,灵活地钻进了被窝里,还记得用左手一挡,防止扯到右手手背的针头。
护士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她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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